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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途飞机上，李南半眯着眼睛恢复精力。
飞机票是夏叔买的，夏叔还是给力，订的是一个商务舱。
虽然比不上头等舱，但足够李南好好地休息。
偶尔李南也会往窗外看看，飞机升空的时候，眼见着偌大的城市越来越远，只剩下轮廓留在眼里。
城市都如此，更别说城里的人以及他们的恩恩怨怨。
很多事情，飞得高了，就会觉得纠缠在里的人可笑。
从扬子国到星条国，需要经过太平洋的上空。
飞过太平洋上空的时候，李南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，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扬子国会是什么样子？
是和星条国一样一片狼藉，还是在劳动人民的努力下正热火朝天的重建呢？
想着这些事情，李南眯着眼睛。
空姐走来，李南要了一份粤式猪排饭和咖啡。
商务舱的食物虽然比经济舱好不少，但总归只是飞机上的简餐，好吃程度有限。
咖啡倒是不错。
当然也源于李南以前为了提神喝了不少廉价咖啡缘故。
养成喝咖啡的习惯，并不是附庸风雅，纯粹是为了快速获得咖啡因的原因。
李南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卷王，从小县城卷到了魔都。
也和无数小县城的卷王一样，二十多年不知日夜的卷也不过是留下了一张去大城市的旅行券罢了。
若是想留下来，又是几十年没日没夜的生活。
吃完饭，看着窗外的云。
这些过去的事情似乎又和自己无关。
学生时代，也有想过去星条国。
星条国是那个时代很多学生想象中的灯塔之国。
可惜，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。
现在，再对星条国充满憧憬的人。
也会叹息一声，唉，星条国，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。
其实，星条国一直是这个样子罢了，灯塔之国只存在想象之中罢了。
和德意志油包钉、下水道，霓虹夏令营一样，对现实的不满脑补出的乌托邦。
乌托邦。
想到这个词，李南嘴上露出一抹笑容，能把末世建成乌托邦吗？
不破不立。
或许乌托邦只有建立在彻底的毁灭上。
有什么能比终极战争毁灭的更彻底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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